所以他们都该死。
“他们该死。”温玉咳一
血,却还是固执回答。
如果没有小鱼,他本就没有所谓怜悯。
清安似乎更欣赏现在真实的温玉,挑眉应:“杀孽、因果,天
自有报应,不需要你动手,你贸然
手,同样也犯
杀孽,如今还不认错,来年今日,你亦是如此境地。”
“温玉!”楚潼熹几步上前,伸手即将
碰到温玉时,却又不敢碰他。
“我说得对吗?”清安回过,平静看着王座上虚弱的温玉,“妖王温玉。”
他和清安不同,他所有的温柔和悲悯,都来自于那条呆呆笨笨,却又不失纯洁善良的小鱼。
小鱼死了,他自然不会放过那些害死她的家伙。
他们都不能拒绝。
清安却只是拈着烟斗,轻轻呼一
烟雾,“掌柜的要求,我不能拒绝。”
“这里,是一百年前的妖界。”清安没有看楚潼熹,而是转看向外边
目惊心的场面,“我之前和你说过,姝娘娘的琉璃殿,收留了很多妖怪,妖界崩塌,所以它们四
浪。”
清安垂眸,再次吐青灰
烟雾,藏住自己
中心绪:“阿熹,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除了温玉之外,都不是真的。”
她不想温玉再经受这样的折磨。
楚潼熹跪坐在他前,泪
一颗颗坠落:“你不要动、你不要动,温玉,你是不是很痛?我给你上
药,会不会好一
?”
温玉只能勉扯了扯嘴角,想对楚潼熹
温柔笑意。
可前的温玉,却不是楚潼熹熟悉的模样。
为什么带她来?
他伤得很重,她怕自己稍微动作,就会让他再次受到伤害。
“温玉!你别说了!”楚潼熹哭着摇。
他气息奄奄,俊颜上毫无血,伤痕累累的
还在不断有鲜血溢
。
她再次看向温玉,却见对方轻嗤一声,漠然无得不像她熟知的温玉。
楚潼熹捂住了嘴,生怕那遍地尸骸中,有一个是温玉。
楚潼熹瞳孔微缩。
清安拉着她的手,带她穿过这片骇人炼狱,在倒塌的殿中,找到王座上的温玉。
眶酸得厉害,她不知
温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心脏却像是被谁拧住,疼得要命。
倒塌的殿,尸横遍野的妖界,都只是幻象。
听见熟悉的声音,温玉缓缓睁,他满
诧异看着楚潼熹,目光却又很快落在清安
上,无声质问他。
他忍着剧痛嗤笑:“他们该死。”
那群该死的东西,怎么敢与天界的神仙里应外合,只为了得到鲛珠的用法,就血洗无辜的鲛人族?
温玉咳的血,让她心疼不已,而清安的话,更让她无比害怕。
她手忙脚在袖中翻找药膏,
后却传来清安淡淡嗓音:“没用的,这是天
刑罚,只能靠他自
法力治愈。”
他离开前,明明嘱咐过清安。
可他实在伤得太重,哪怕只是嘴角轻微的动作,也瞬间被钻心剧痛吞噬。
“而妖界的末日,只是因为妖王之怒。手呈上的鲛珠,却害死了妖王最心
的女人。妖王恨透了这个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的世界,所有沾染此事的妖怪,全都遭受了比凌迟更为恐怖的刑罚,连带着整个妖界,都被妖王的法力摧毁。”
“为什么会这样?温玉不是已经在茶楼里赎罪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楚潼熹回过,哭着问他。
他等不到所谓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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