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岁月（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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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翠像是要旋舞起来似的举起修的臂膀并拢在，踮起足尖。小红拉

原本是悬挂吊兰的纯钢细链扣住了她的手腕，再向她的脚前跪轻轻拨，两

个钢环「铮铮」地弹开来，束住了碧翠纤弱的脚踝。碧翠垂低了睫往看，

一边拧动着她碗豆似的十个楚楚可怜的脚趾，试着把自己在地毯上放得舒适

些。

看得来，满楼的传统是在切割女孩时将她们悬吊起来，并且调保持略

微地的足尖。市场的心理学家们说，这可以使顾客们从视觉上到他的选择

比实际上的更、更细，也更柔韧些──通过女孩不安定的、扭动的赤足。

两位穿对襟布衣的男人毫不引人注意地房间，在束缚着的碧翠後放

他们携带来的、绘有工笔牡丹的黑漆盒。小红离开他们向桌这边走来，一

手在後拉开了坐卧着浮世绘风格女的屏风。

「嗯──嗯──哎呦──哦──痛──很痛──」屏风後传碧翠的声音，

柔弱婉转。

女烹饪业的作标准与顾客的要求之间始终存在着难以逾越的技术障碍。

顾客们希望，既然选定了一个丽可人的女孩，并且为此付了一串数字

的帐单，他有权希望这个女孩能够陪伴自己渡过一场宴的整个时光，即使他已

经吃掉了她的心肝、她的肋条和她的脚圈，他仍然想看到她是活的、怡人的，而

不是变了一堆平摊开来的冰冷的生。

但是，在这里人类理的禁忌造成了极大的妨碍。我们是天生地要求沥

清血後才开始烧煮烘烤的族，茹饮血直到今天仍然是一句贬语。这样，当

你在选定了一块看来是味的肌之後，你也就告别了连接在它上面的腰、、

肩、颈，直至它的秀目眉──它立刻就被送不?钢的大厨房去割脉放血了。

直到今夜，我希望我已经开创了烹饪女的新的历史。

很难看得来，走到屏风後面去的男人之一是已经有了五年执业经验的外

科医生。他久经实践，能够在几分钟切开人脖颈的一侧，理并且分断颈动

脉和颈静脉，将它们与一人工心肺机的尼龙连接起来。

我们都知，在医院行心脏手术时，心肺机已经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它可以维持病患数个小时的外循环。今夜，它也能为碧翠姑娘提供数个小时的

氧血，不过仅只针对她的和大脑。在她全的血被心脏泵心肺机之

後，连接她其馀份的血系统会以负压的方式空，其乾净快捷的程度要

远胜於把人倒吊起来排清。

添过一圈绿茶之後小红将屏风推拢，重新悬吊在架前的碧翠。女孩脸

上闪烁着星星的泪，柔的颈上缠绕了一浅绿的纱巾，这是不得不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