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荒第三天(2/2)

“……不知，只知会被关在一个特别的地室里，那里隔音，谁也不清楚里面发生什么。”山羊胡脸难看了一。

“别磨蹭。”狱警推了山羊胡一把，说，“其他人列队站好！准备劳改！”

执行劳改的地方是死囚监狱的一荒地，到都是枯死的玫瑰，满了野藤与荆棘。

监狱的视线扫过所有囚犯，在山羊胡的上多停留了两秒，目光微上移，看得山羊胡冷汗直冒，既是疼的，也是怕的，险些又要再跪来。

通常血蚁只会对两人有反应，一是主人，另一是，而这两者，无一不是手上沾满血债的人。

酆淮面无表地看他。

走在最前的狱警开始念叨他们要的事：“所有人在这里满三个小时，至少要清三分之一的地方来，等我回来验收的时候，要是看到一片落叶枯藤，就别想吃午饭了。”

山羊胡呼一窒：“……我第一个？”

“等看我什么，跟着就行了。”山羊胡说，“对了，阿瑟那边，还是少跟他接吧，他……很危险。”

酆淮若有所思地看向山羊胡，刚想再问问关于阿瑟的消息，狱警便打开走廊的铁门走来，电敲着两边的铁栏喊：“好了，都别聊天了！”

而这次，差错，恰好让山羊胡得了便宜。

“唔，就以这里为界线……”狱警用警分开挡在前的荆棘藤蔓，声音猛地戛然而止，脚步停在原地。

所有人顺着警的指向看去，一时间没人说话，安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声——

山羊胡的动作又快又贼，除了酆淮以外，没有一个囚犯注意到这边的小动作。

一行人走布满野藤、荆棘与枯死玫瑰的荒地园。

……

酆淮并不在意，他反而问起另一件事：“他说的严惩，是什么？”

比起铁丝和笔尖，螺丝钉显然更得囚犯们的心。

酆淮和山羊胡被押回自己的牢房里，铁门一关上，山羊胡便把嘴里的螺丝钉吐了来，藏在床板和墙之间的隙里，扭对酆淮“嘿嘿”一笑。

打狱警倒了气，警指向正前方：“……，是老唐。”

他停顿了两秒，接着说：“上次被关去的囚犯，在刚放来的当晚，就被那东西杀了。”

“谢谢刚才没告发我啊。”山羊胡说。

“不过，应该只是巧合吧。”山羊胡笑两声，毕竟其他囚犯的死，和地室没关系。

山羊胡一听，脸又白了两分，颤着回到队伍里。

“？”

在阿瑟朝他走来的时候，他收拢在袖中的血蚁现明显的动。

只不过有了这么一个巧合后，所有囚犯对监狱的恐惧又多了一层，总觉得那个看起来年轻的男人，像是和这死囚监狱里的鬼魅，达成了什么合作易。

一个男人浑赤-地被穿挂在荆棘条上，四肢大开地垂，犹如献祭一般坦地展开自己的膛，枯死的玫瑰仿佛开在他的上。

死囚监狱建立在一座悬崖上，原是一个孤儿院，战争时期无人辖后，久而久之便荒废了。

在刚才的那片空地上，他袖中的血蚁，只对阿瑟有反应。

场景既诡异，又丽。

意在挨揍的同时贴近狱警。

“蒋坊，你第一个，跟我去严惩室。”狱警打开酆淮和山羊胡的牢房，看向山羊胡说。

这片窨井盖在空地的正中央位置，平时放风时就有囚犯喜往这儿扎堆，只是趴在地上抠螺丝钉的动作太瞩目，才始终没有人动手。

“怎么了？”另两名走在两旁押着囚犯的狱警上前，疑惑地问。

酆淮闻言微微，过了几秒，他蓄问：“那么，劳动改造又是什么？”

“？”山羊胡像看外星人一般看着酆淮，“劳改都不知？”

余辞收回视线，淡淡：“所有囚犯押回牢房，半小时后劳动改造照旧。至于违禁者，听候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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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淮微微挑眉。

山羊胡摸摸鼻，轻咳一声：“就是……好好活，天天向上，尽己所能，多多创造社会价值，共建和谐社区。”

狱警的脚边是窨井盖，山羊胡压在上，用挡住自己手上的动作，飞快地用指甲抠一窨井盖上翘起的螺丝钉，然后一了嘴里。

直到近期，这里才被再次翻新，作为一所死囚监狱，关押的尽是一些犯了死刑的罪、却因为各原因而不得执行死刑的死囚。

在他周围的地面上，满是撕得破碎的狱警制服。

酆淮应了一声。

“够了。”监狱缓缓开，所有狱警都停了手上的动作，垂手笔直列队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