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3)

气不大好，兰冬蜷缩着，薄薄的汗慢慢的爬满了他的额，但他没有心思在意这些。

尽他不停告诉自己，这是他的错觉，但少女和她叔叔之间的对话，的确有些奇怪，那已经完全超过一个辈叔叔该关心的程度，尽少女一直在委婉的拒绝，但这温和的态度反而让匠得寸尺。

终于，匠像是没有耐心了，半带着威胁的语气说“莱不是一直想知妈妈的消息吗”。

接来是一片久的沉默，兰冬好像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声，他莫名有着急，不是的，如果有消息的话，早就该告诉你不是吗。

“可是，不是一直没有妈妈的消息吗”天真的羔羊踩了为她设置好的陷阱，少女尽力掩盖自己的绪，但仍旧可以听她故作平静的希冀。

“那是莱太小了，叔叔一直不忍心对你说，现在，莱该承担起救她的责任了”匠放缓了语气。

“可是---”

“噔”兰冬意识到自己发了声音，他太气愤了，手肘碰到了橱。

“什么东西”匠眯着睛，朝橱走过去。

“叔叔！”少女似乎是凭着本能喊住了匠，“橱不是一直这样吗，用了太多年了”，她先一步走到橱面前。

“叔叔要莱怎么”，少女故意放了声音，表现温和的样，像甜丝丝的苹果，兰冬更喜她平常那绵又恬静的声音。

但匠已经完全注意不到那么多，他几乎克制不住兴奋，“莱，去换上睡衣，你的还没好，还需要再注一剂”。

“可是镇定药剂不是只要一剂就”少女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她还试图挣扎，“如果检查被发现，叔叔”。

“从上次打针的地方注去，就只会有一个针的痕迹”匠早有准备，本来就假装温和的声音像是覆上了一层甜腻的糖。

又是一阵久的寂静，兰冬听到少女的脚步声，她把橱开了一个小，像鸟儿一样轻巧的上来，又瞬间关上。

她一定看到了兰冬里愤怒的火焰，他在对她说，只要她愿意，他就能立去杀死匠。

他们离得很近，毕竟橱那么小，但她只是笑着摇摇。

那笑，比哭还要让人悲伤，愤怒烧了兰冬的肺腑，但他并不能辨清。

因为如果她是自愿的话，他为什么气愤？

少女背过去跪坐着，这个时候，她却记得守礼，她把一件宽敞的衣服搭在后面，严谨的包裹住她的每一寸肤。

她整个动作都很小心，橱很小，兰冬几乎以为她要碰到他，但她都那么柔的避过了，然后又像一只鸟儿，轻柔的从橱的笼里飞去。

去之后，她更少发声音了，只要匠不时的说些话，那支药剂很轻易的注她的，兰冬是从她压抑的轻声呼痛听来的。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绪，复杂的夹杂着气愤的绪一阵一阵冲击他的心。

主会原谅一切，他闭上睛，告诉自己，他为什么要，这是她自己的决定，不是吗，明明，明明---。

细细的薄汗打了少年漆黑的碎发，少年咬后槽牙，握的拳在手上留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