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告終(2/2)

封神臉上原有的喜悅之逐漸被陰鬱所取代，璃則是再也看不去地跨前一步。

璃掏手機，反應迅速地聯絡離此地最近的醫院，同時暴怒地腳：「搞成這樣你就興了嗎？！混帳！！為什麼就不能～用更好的方式解決……該死的！」他從未對封神用過這麼不敬的吻說話，但此刻，他真的是氣瘋了。

不是前世，還是今生……你的命，你的一切，永遠都只選擇奉獻給那個男人……是嗎？

他抱著懷中逐漸失溫的軀，只覺得自己自始至終努力的動機，存在的價值，都隨著紅髮男逐漸減弱的心聲而慢慢地分崩離析。

去他的心軟！去他的外科醫生的強迫症！真是該死的去他的！

「玦……」他輕聲喚著那神恍惚，似乎已與現實世界徹底脫節的紅髮男人。

封神的鋼針、璃的長鞭，以及瑕的彈幾乎同時間抵達，金的劍柄自中間被穿，從中貫穿的兩名男就像軟綿綿的布娃娃般同時往後栽倒。

那雙看著他的睛，不再像他兩年前救活他時那般，荒蕪空寂，彷彿對一切都無所……那是一雙體認了愛與心痛的睛，充滿了無奈、不捨、與戀慕……

獸瀕死前的嘶吼。紅的頭顱一開始先是緩緩地左右搖動，而後，就像是失序的陀螺一般瘋狂地甩著，透明而冷涼的體隨之四紛飛。「誰准你…誰准你……睜開睛！！混帳！！我叫你睜開睛！！你聾了嗎？！！」他歇斯底里地朝著那已動也不動的黑髮男咆哮、怒吼，暴躁地原地踱步，神態中有一種徹底崩潰的決絕。

「媽的！」他暗咒一聲，轉扛起另一個昏迷不醒的黑髮男，與一直似笑非笑睨著他的桃男一同上了第二輛車的後座，車隨即像箭矢般疾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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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詐的死狐狸……」他滿臉淚痕，卻是輕輕地笑了起來，執劍的手掌微微收攏。「為什麼……本天才偏偏就是栽在你手上呢……？」勾起的逸這個似嘆息似玩笑的問句，然後，手腕一轉—

「璃……」桃男拖長了語尾喚著他。

第一輛車駛達，封神抱著紅髮男迅速地上了車，墨黑的車一眨便消失在巷。餘的方臉男了氣，咬咬牙。

「你騙人……」一行淚落至頰畔，逐漸風乾，他卻像是恍若未覺般對著前的男人喃喃說著：「你明明說過……絕對不會放開我的……明明說過的……」可是，到頭來卻是這麼對他……

「閉嘴！」他繃著一張臉，渾散發著生人莫近的氣場。「再多說一個字我就鞭死你！」

玦不知何時停了所有動作，也不再聲叫罵。他靜靜地，看著前被他一劍貫穿的黑髮男，褪去所有緒的臉孔看來有種異樣的詭譎。

「該死！」

鳶型劍柄另一頭的劍刃隨著他手腕的動作毫不留地彈，離他有一段距離的眾人完全來不及反應，只能睜睜地望著一抹銀光挾帶著猖狂的紅，猛地自他的背脊竄。

相較於他的木然佇立，璃則是七手八腳地忙個不停，掏隨攜帶的乾淨長布，開始纏綁起傷。「瑕，別把劍來……就這樣…幫我固定那邊……」專心打著結的手掌被人一把握住，他一愣，抬起頭便對上一雙光彩不再的金眸。

封神望著懷中神渙散的人兒，心中一揪，只覺得有種過往畫面再度重演的錯覺……

「……救楓……求你……」櫻蠕動著，吐的字句有些模糊，但這幾個字倒是清晰可辨。說完這幾個字後，他便像是耗盡了氣力般陷了昏迷。

封神一個箭步上前，撈住了紅髮男軟倒的軀，劍刃所經之處鮮血不斷地湧，很快地，他黑的唐裝便濕了一大片。

『嗤！』

「玦！」